上,伸手去够最后一坛酒,眼中万物缭乱,一片模糊。
盛宴望了一眼伏案已久的云萧,面上隐约有笑,举坛倒酒之际,偏头躲开了申屠烬朝他脸门摸过来的手。
“酒在那里,你往哪里够。”
申屠烬半趴在桌沿,嘴里哼哼着嚷嚷道:“胡说!就是这酒!”言罢霍然跃起,伸手就往檀衣之人脸上摸来。“真醉人……”
盛宴毫不留情地挥开了他的手,头也未抬道:“你已经醉了,二弟。”
申屠烬一时仰一时躺,一时嚎一时喃:“胡说……我没醉……我是大哥……我年长你八岁,应做兄长……且……我要嬴了……让你听为兄说……”
盛宴摇头失笑,伸手轻轻一推,申屠烬如软泥般从长凳滑落地上,立时便一动不动,酣声如雷。
掌柜的不觉也笑,过来与盛宴道:“公子,小的从未见过像您这样千杯不醉,喝如此多的酒,连脸色都分毫不改的人。”
盛宴闻言大笑:“我自幼嗜酒,好玩山水,他们与我比酒,实在是找错人了!”
“公子海量!”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三人歇息的地方?”
掌柜的便道:“我家就在离这酒肆两里外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