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明途师父的脸:“以前我总觉得师父性格古怪、喜怒无常,可现在我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情了。”
“什么心情?”
“憋屈。看透一切却无能为力的憋屈,最重要的是,明知道自己在受伤在痛苦却无处申诉的憋屈。如果要伤害自己的人是那个你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的人,你是选择顺从还是反抗?如果自己最在乎的人伤害了无辜的人,你帮谁?如果你的爱人和你的亲人产生冲突,你站在哪一边?还有,你刻苦铭心的爱恋、你饱受折磨的一颗心,和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之间,你选择谁?如果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在这样的选择中挣扎,人就会变成她那个样子。”薛莹想哭,眼睛却是干枯的,“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楚,看起来活得那么嚣张的人,原来心里藏了那么多的苦。”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薛莹没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没有办法解释,当她听见断断说对不起时,心里的感受。那个被她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的孩子,用那种充满怜悯和愧疚的语气跟她对不起,她又能说什么?
说没关系?还是追问到底为什么?或是试图抗争一定会到来的伤害?
就像当年江离太后为了守护大固的安稳,狠心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