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睡着了。
孙姑姑将冬寻挪开的时候,薛莹皱着脸动了动酸痛不已的双臂:“这日子越来越不太平的,走到哪里都有闹事的。”
“灾荒之年,难免的。”孙姑姑轻声道,“小姐,您就不怕吗?”
“当然怕,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薛莹侧耳再听了几下,忽然有撞门声传来,看样子那些闹事的人竟然想闯民宅——只是不知道闯的是不是这家客栈。
“应该没那么倒霉吧?”她喃喃,对孙姑姑道,“把烛火熄了吧。”大晚上的点着灯,无异于把自己树成靶子。
幸好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平息下去了,剩下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声音,但被这么一闹腾,薛莹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眼睛下黑了一圈。
临出门的时候还听见王姑姑在训斥掌柜的,嫌人家没有做好工作,让他们一行人受了惊吓。掌柜的只能苦笑着连连道歉——虽然昨晚那一场对于他来说也是无妄之灾,但做这一行的不能保证住客的安全,也是失职。
薛莹见掌柜的额头上还包着纱布,为他们牵马的店小二脚下也是一瘸一拐的,知道他们昨晚为了不被破门也吃了不少苦头,微微皱眉,抬高声音:“王姑姑,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