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写出来的字跟明途师父的字已经是一模一样了,所欠缺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终于填补圆满了。
薛莹看着自己写下的字,仿佛看见明途师父冲自己叫喊威胁的样子,鼻子一酸。
直到现在她终于醒悟过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因为她吃亏而骂她打她、然后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教授她更多自保技能的人,已经不会再用长箫当棍棒教训她了。
不会再有人因为她受委屈而暴跳如雷。
不会再有人因为她的软弱可欺恨铁不成钢。
不会再有人因为她变得越来越“坏”而开怀大笑。
不会再有了。
“小姐……”巧丫嗫嚅。每次薛莹露出这种很像是在哭却没有眼泪的表情,她都会感觉到害怕,觉得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
“原来如此,原来我缺的是这个。”薛莹用力闭上眼睛,笑得无限悲凉。
“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巧丫急了。
“你说,如果我继续做蠢事、继续犯傻、继续做一些损己利人的事情,会不会把她气得醒过来打我一顿?”薛莹的话也不知道是在问巧丫还是在自问。
巧丫仍是一头雾水,薛莹已经一甩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