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路向远处延伸,直至汇入月亮湖。薛骐就坐在桥下一块大石头上,对着溪水深思 ,已经完全入神 。
薛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下了桥到溪水里洗过脸、喝了水,这才开口问:“要思 考人生去哪里不行,您用得着跑这深山野岭来么?”
薛骐这才看了她一眼:“这里是,也是终点,无论我怎么走,最后都还是会回到这里——为什么?”
“感孝寺不喜欢你呗!”薛莹站起来,“薛老爷,您的家人还在等着您呢,我们走吧。”
“那感孝寺为什么愿意接纳你?这其中的评价标准是什么?”
“感孝寺的标准只有一个:没有标准!薛老爷,您如果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我没有意见,但能不能请你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刚才试图通过毁了那座桥破坏阵法,然后突然间就动不了了。”薛骐十分平静地说。
薛莹无语了好一阵才道:“恭喜你,还能留着一条命。”这座桥是从感孝寺下山的毕竟之路,他竟然敢打它的注意,还真是嫌命长了。
她过去将手搭在眉毛上仔细看了看桥底,翻了个白眼,挽起裤脚脱下鞋子站在溪水中间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