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向远处的薛莹。“就算明途曾经把线路教给明澈,只要明理师叔不肯,谁又能通过这里呢?”
“别忘了明途收这个徒弟的原因是什么。明理师叔……掌控不了她。”
明远向来清冷的脸上慢慢泛起了怜悯与慈悲:“真不知道,她那是何苦?”
“明途之所以留在感孝寺是被迫的,所以她心里始终有放不下的怨念和执念。她的任性遇上了明理师叔的算无遗策,然后不得不忍了一辈子、窝囊了一辈子。明澈是明理师叔所能掌控的‘例外’,她选择明澈,表面是最终忍无可忍地小小任性了一把,但其实是为了看一看除了明理师叔之外的‘天意’——她想证明,明理师叔也有可能是错的。”
“那明理师叔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明澈?”
明经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还不简单——因为好玩啊。”
明远哑口无言,半晌才叹道:“还真是这样。”
明经垂下眼帘,捻转手里的佛珠:“也有可能,是她送给明途的礼物吧。在这个贫乏的世界,明途是唯一一个能让她称之为朋友的人了。”
明远想起明途如今的样子,再次叹气:明途“睡着”的这几年,明理师叔一定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