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粗墨,兄台过誉了。”
他一边将撑开的折扇收好递给我,一边道:“在下藏有一幅梅图,与此画的笔法有妙合之处。”
我只管接过折扇,不知怎么回他,便笑了一笑。
大哥在一旁称赞了几句他写的戏文,他谦虚回礼。三弟还在楼下等着,他们聊了几句后,大哥便和他告辞了。走时,我向他道了声谢。
下到楼梯的拐弯处时,我偶一抬头,见他仍在原地站着,似是在想什么。
到了楼下,三弟埋怨道:“早知你们这么磨蹭,我就在那里多耍一会儿。”
大哥看了一眼楼外,道:“再耍,天就黑了。”
日头斜斜挂在下半空,这个时候赶回去定然要走到天黑的。我们离开时,戏楼里又涌进一大拨人,听他们说,方才上演的那部戏文今晚又会再演一次。
我们三人紧赶慢赶地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昏沉的夜幕中朱家的大门。若不是他们先停住脚,我是绝对辨不出自己住的府院在哪里的。
我原本想先回房换一身衣服再去饭厅的,可自己又找不到回阁楼的路,只好穿着身上的这身男服跟着大哥、三弟去了饭厅。一路走去饭厅也没想明白,这样的胆子是和谁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