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呀。”
师父解开的丝松松散散披在肩背上,面色看起来柔和了些。待师父躺下,我便吹了烛火,双手交叠放在桌案上,两眼一闭,趴着睡去了。
许是因骑了一天的驴累了的缘故,虽是趴着睡,但我却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醒来,自己的睡姿由趴着,变为躺着。头上那顶青纱帐提醒我,我并不是躺地上,而是躺榻上。
我惊讶地翻了下身,左右瞧了瞧,见师父正坐在凳子上,用手支着头闭目养神 。
我翻身下榻,轻手轻脚走到桌案前,低低唤了声:“师父?”
他张开眼,望了一下我,道:“醒了?那就让店小二拿热汤水上来。”
我疑惑道:“师父不是在榻上睡的吗?怎么在这儿坐着?”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昨晚上忽然听到房内‘咚’地一声响,就醒了。见你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所以就把你捡到榻上去睡了。”
什么?“捡”?师父用词是不是欠妥?也许是师父不小心口误了。
我不安道:“那师父岂不是一整宿都坐在这儿?”
“无妨。”他淡淡道。
“那怎么行呢?”我激动道,“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