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没有多说，而是推开车门，便要下车，却在一条腿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顾培衍，“代我向宁烟再次道个歉！我对不起她的母亲，请她不要原谅我，永远也不要原谅！”说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顾培衍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如那天，他听到了路飞鸿跟他说的话，不仅恨不起来，反而觉得同情，只觉得这是一个可怜男人的忏悔，当时，因为年少时的一时之过，造就了后来的错误，并成为了一生之痛！这样的悲伤，要伴随他们一生，从年少到年老，说起来……早已超越了任何惩罚，如今，他们同样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同样都是一个可怜人。
……
顾培衍回到家里时，已是很晚了，宁烟似乎已经睡下了，房间里却还点着一盏床头灯，显然是为他而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脱掉外套，拿了睡衣，无声地走进浴室，很快地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依然是动作极小心地，他掀开被子，刚一躺下，身边的人就动了，接着宁烟就翻身靠了过来。
“……”顾培衍一怔，“你没睡？”
“嗯，在等你啊！”宁烟精神十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