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秀留在了军帐里,等着金疮医为沈士钧处理伤口。
不仅韩秀,当年结义的所有兄弟,一个也没有走,全都守在军帐里,集体沉默的等待着。
沈士钧那一刀,用力不轻,几乎切断了一半。光止血就废了一番功夫,更别说要想办法接回去。
金疮医本是随军的杏林高手,各种残肢断臂处理过无数,可是对这种伤势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报,太公到,王后到!”军帐的守卫大声通报,却不敢上前阻拦。
石娇娥双手搀扶着韩太公,脊背挺的笔直,目不斜视,一步一步异常沉稳的走进了军帐。
“士钧,士钧……”韩太公急切的喊了两声,还没有看到人,就已经老泪纵横。
他毕竟是年纪大了,身子有些褴褛,走路颤颤巍巍的,看着就有些可怜。
而且,他这两年被晋军俘虏,在敌营也受了些苦头,平日就有些气喘。此刻,每哭一声,都要喘息几下,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发出怪声,更是让人忍不住鼻酸。
“父亲!”韩秀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这个逆子!逆子!”韩太公指着韩秀,手指不断的颤抖。
他似乎是太过激动愤怒了,一下子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