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文件,殷千城道:“各位的话我都记住了,你们的担心我也看在眼里,但目前,我不过也就是买了一栋不被看好的‘烂尾楼’而已,至于我拿来怎么做,做什么,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们不想拭目以待吗?”
所有人静默了两秒,最后一个女眷笑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是殷莫北那新进来不到几个月的儿媳。
殷千城的眼神扫了过去。
那年轻女子摇摇头,脸红着说:“对不起,我可能举止有些不当了。殷家的家事我知道的少,一介女流思想也有局限,但就我看到的来说吧,各位叔叔伯伯们是不是拭目以待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如果大伯此刻在的话,会不会也很想拭目以待呢?”
她是说殷莫南。
此刻的殷莫南,是想看到他收了陆氏,继续与之共存亡吗?
殷千城胸口微微一痛,感觉到下面氛围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变了味,一瞬间父亲跳楼那一幕的血腥在眼底晃,他心头最痛的那根弦被拨动了,许久后,他抬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好像还能看到父亲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人各有命,”他半晌放下手,嘶哑道,“人还是尽力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就好了。”
抓起文件,他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