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散了。收拾一下吧。”
在财务部混乱的氛围里又踱了一会,她眼角含着轻蔑的笑意,扭头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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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水胸前的伤,说不严重,但也委实伤到了一根比较粗的血管。
也正像常远说的那样,玻璃烟灰缸的四角伤到了她,伤口是裂开几条缝的,医生缝合的时候都很难下手缝。
常远一看那伤口的位置就头皮发麻,叉着腰走上前,压低了声音小心问道:“……能愈合吗?会不会留疤?”
这种地方如果留了疤,那想必殷千城杀人的心都有了。
医生正皱着眉头,想着该怎么缝,说:“完全不留那基本是没可能……及时用药,尽量让伤口变淡点儿好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常远只觉得头上一片灭顶的黑暗压过来,他捂了捂脸,这才想起要去看江慕水的脸色,却只见她坐在那里,打了麻醉后就医生都不吭,嘴唇上血色褪得很厉害,显得整张小脸憔悴且苍白。
“你……你不要担心……药咱们买得起……”常远伏低身子,结巴地安慰。
她还是不动,一直到针刺进自己的皮肤,瞳孔才一颤,有了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