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立马改口,“是我等不急,不打算走那条路。”虽然那条路更为稳妥,但是得等,她说得对,他们等不了那么久。
道家的心法练就的是平心静气,师父也常常提及一个忍字。这是玄宗与天宗多年默认的规矩,若是其中一方做了国师掌握了主动权,不得随意对另一方动手,而另一方,也不得在国师在位之时反逆篡位,必须等到国师即将油尽灯枯之时,正大光明的竞选。
可是等几年后,他们都老了。他还好,长年修身养性,比普通人更容易活上百年,老得也慢。但她一个女子,韶华易逝,不能让她等那么久。
顾悠悠听半晌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
不打算走哪条路?
“那你还有什么路?”又或者说,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以前吧,她觉得是天宗与玄宗斗,靳子衿身为天宗的大师兄,应该为师门出力,为同门师弟们博取一条出路,也为了她博取一条生路才会去争什么捞什子的国师。
可现在她才发现,不是这样,这不是他的目的。
“我……?”靳子衿幽深如墨的瞳孔在黑夜中闪出一丝光亮,月光从窗户里洒落一地,初春未被融化的最后一片雪,在月光中散发出清冷耀眼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