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梁之上。
屋中一张简陋的桌子上,放着一方砚台,一只沾了墨汁的笔,还有一张一个字都没有的白纸。
她大概在将自己的脖子塞进那三尺白绫之前有些话要留给他的吧,或许有很多话,多得不知道写什么好,所以到最后,一个字都没写上。
看着她冰冷的尸体,肖锦飞脑袋嗡嗡炸响。这一刻他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他十二岁就被迫娶了她过门,两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占据了他人生的大半。
她对他而言,除了厌恶,其实还有一种习惯。
似乎曾经习惯过她在家里耀武扬威,又似乎对她真的只有厌恶。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随着她的突然自缢都显得不重要了。
怔了半晌,他喃喃的道:“死了也好,我对你又不好,我那么讨厌你,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下人们躲在院子外面看到肖锦飞踉跄着出门,脸色煞白得吓人。
回到书房里,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碗汤。
她说没毒,不想喝也喝一口,她说以后她再也不会为他做汤了。
做了二十年的夫妻,这是她唯一为他做的。
他扶着桌沿,将这一碗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