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四肢百骸的痛苦始终无法消弭,它们迫切地需要有什么东西来麻痹它们。
终于,成烈朝裴远晟问道:“有白酒么?烈一点那种。”
裴远晟微微怔住,蓦地摇了摇头:“烈子,你也学会借酒浇愁了。”
“呵……你要是没病,我真想跟你一块儿喝。”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们的眼泪,都藏在心里,蕴在眼底了。
“我也想喝,这么久了,我馋酒都馋得不行了。”裴远晟苦笑道:“昨晚我要是喝了酒,没准当场挂了,也好一点儿,免得今天还得承受好兄弟先一步离去的痛苦。”
“放你的屁。”成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可不想一个人操办你们两个人的丧礼。你真当我的心是铁打的?”
裴远晟垂下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真是造化弄人。该死的人是我,一直苟延残喘的人也是我,结果,陆子却抢在我前面走了。烈子,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要是我昨天没提议去海边弄什么鬼烧烤就好了。大家安安生生地坐在别墅里头吃顿好的,不也一样吗?要是我们这些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