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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逸斐进房时,陈逸鸿正一脸恭敬地端坐在下首,跟祖母说着什么。
    陈老夫人如今虽早过花甲之年,但在穿着上仍十分讲究——姜黄色的仙鹤瑞草五蝠捧云褙子,配宝蓝缎子菊花刺绣马面裙,头戴佛手灵芝玳瑁簪,腕套象牙贴金四季花卉镯,雍容大气,富贵逼人。
    陈老夫人此时听着陈逸鸿说话正若有所思,忽然见他进来,望过来的目光中就不由带了几分困惑和探究。
    陈逸斐心下了然,含笑上前请安。
    陈逸鸿也忙站起来,“二哥来了。”
    陈逸斐点头,客气笑道,“三弟来得早。”
    “难得这几日先生放了假,便想着要多陪陪祖母……”陈逸鸿谦逊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哥来得也不晚哪。”
    他长得本就不差,这般和风煦日地站在陈逸斐身侧,远远看着,也同身边男子一般的眉目清朗,兰芝玉树,甚是赏心悦目。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陈老夫人露出个慈祥的笑容,忙叫丫头给陈逸斐拿了绣墩过来。
    “二哥来得也是巧了,我刚还跟祖母说起——今日家中出了件怪事儿……二哥可听说了?”陈逸斐才刚坐定,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