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怒瞪她。
    苏谨晨这才想起她的身份,忙垂下眼,扯着衣角磕磕巴巴道,“奴、奴婢是说……您、您沐浴……怎、怎么也不……”
    “出去!”
    “是,是!奴婢告退!”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脸颊烧得滚烫,几乎是飞奔着跑了出去,出去前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
    苏谨晨低着头局促地守在门外。
    这人还真奇怪,平时看他明明就十分清瘦,想不到脱了衣裳……
    她不由红着脸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果真是在鹂莺馆浸**久了,如今竟也这般的荤素不忌!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安慰自己:像她这样的大丫头本来就要照顾主人的饮食起居,偶尔看一下他的……很难避免。自己刚才也太小题大做……
    “二爷还没出来?”苏谨晨心里正天人交战,忽听一人问道。
    她朝那人看过去。
    是陈逸斐身边一个叫青岩的小厮。昨天他们才见过。
    谨晨轻轻笑了笑,跟他打了个招呼,“二少爷……还在沐浴。”她想了想,试探道,“你……不用给他添水么?”
    “添啥水啊!”那青岩本来就挺爱说话,此时又是苏谨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