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跟周王氏来往甚密,后来他更借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为由,从杂耍班退了出去……种种蛛丝马迹,让他心生疑虑,故而特地写信八百里加急告知于我……”…………………………
陈逸斐事无巨细地解释,语气里带着连他根本不曾觉察的耐性与小心翼翼。
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跟苏谨晨说这么多。
只是陈逸斐心里隐约有种感觉:只要苏谨晨此时愿意跟他说话,不论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她的。
——因为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了。
……苏谨晨听后只是麻木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说着,目光又一次迷离得没了焦点。
陈逸斐看了看她清瘦而又苍白的侧脸,最后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奴婢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很轻很小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陈逸斐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情不自禁看向苏谨晨。
“奴婢能为二少爷做的已经都做完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带着抓不住,却绝对不会错失的悲伤与乞求。
陈逸斐心里莫名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