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要有多绝望……才能做出那样孤注掷的决定。』Δ
就如她自己所说,不论是成是败,这辈子的名声都是毁了。
聘则为妻奔为妾。
就算他当初真的对她做了什么而不得不为她负责……她最可能的结果也不过是顶小轿抬进门做妾……
她是有多渴望逃离那个家,逃离那桩注定是悲剧的婚姻,才拿自己的生做赌注?
如果当初,暂住在她家客房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任何阿猫阿狗,她是不是也会向对自己那样,对他们投怀送抱,对他们温柔小意?
这莫名其妙又极其合理的想法让他忽然很难受。
难受极了。
………………
陈逸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因这几日庆蚕花娘娘诞,德惠庙接连办了三天灯会,宵禁也比寻常晚了两个时辰。所以此时虽早过了戌末,街上仍人来人往,亮如白昼。
走进热闹的人群,不论男女老幼,华服布衣,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真诚的笑容。大家手中提着盏盏精致小巧的花灯,三三两两结伴同行。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盏花灯忽然拦住陈逸斐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