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谨晨在屋里整理着待会儿给陈逸斐替换的衣裳——月白色的亵裤,同色前襟绣柳条纹寝衣。
    净房传出青岩惊乍的声音,“爷……奴才真不是故意的……”
    陈逸斐出声低低的隐忍的闷哼。
    苏谨晨不由竖起耳朵倾听。
    只听陈逸斐咬牙切齿道,“闭嘴!……你给我小心点!”声音却是故意压低了的,好像并不愿意让外面的她听到。
    “奴才不会啊……这这袖子您说怎么脱……”
    净室里的陈逸斐皱紧了眉头。刚才被青岩扯着伤臂,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
    平常有芷兰和苏谨晨给他更衣,他从来没觉得……脱衣服原来是件这么糟心的事儿!
    青岩又折腾了老半天,汗都顺着额头流下来了,还是不得要领——
    “爷,奴才实在不敢动啊……”他都想哭了!
    “蠢货……”陈逸斐声音都有些变了。
    ……苏谨晨叹了口气,默默抱起衣裳走进净房。
    主仆正暧昧地纠缠在起,这动作……确实很尴尬。
    “还是奴婢来吧。”她抿了抿唇,轻声道。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