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衣卧在塌上,身上随意搭了床褥子,连鞋子都还没脱。也不知道她是忙到什么的,竟能累成这样。
三娘将她绣鞋脱下,把她往里挪了挪,自个儿也倒头睡了下去。
熬了这一夜,黑白就像颠倒了似的,睡下去的时候天刚亮,起来天又黑了下去。
这黑灯瞎火的,南淮府尹家来的那三人恐怕早都被安排歇下了,哪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今儿是傅老爷去世的第二日,傅府上下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秋姨娘今天没去帮忙,三娘起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灯前绣鞋面。
“怎么不睡了?熬了一夜累坏了吧?”秋姨娘放下手里的活儿,倒了杯水给三娘端了去。
三娘接过来喝了两口:“今儿早上府里来了三个人,说是南淮府尹家的,还是我给他们开的门……”
她就像随意提两句似的,实际上是想从秋姨娘那里探寻一二。
“你给开的门?”
“是啊”三娘点头回道:“他们还抬了个大箱子进来。”
秋姨娘皱着眉道:“三娘我可跟你说啊,往后找夫婿要找那种沉稳些的,万不可寻那种品行不端的登徒子。”
“姨娘,我说都分明是府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