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东,多是豪富之家。苏拙站在秦淮水边,望着街两边的大院。一晃三四年了,当初苏拙在此破解了凌家一案,从此以后,再未来过金陵。如今物是人非,凌霜早已将金陵的产业变卖,返回了苏州。而当时那间大宅,因为出了人命,受人忌讳,也没人再住,成了一间荒宅。
就在离此隔着一条街,有一家宅院,正在办丧事。门前摆满了花圈挽联,人来人往,都是上一柱香,鞠上一躬,便即离去。苏拙站在门前,仰望门前匾额,上面写着“朱府”两个大字。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进门,向着大堂灵柩深鞠一躬。
棺椁里躺的,正是朱贵!几天前,朱贵尸体由官差带回来。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被谁杀死的。朱贵的原配夫人跪在灵前低声抽泣,而他的七八个小妾,却是装作抹眼泪。朱贵子女尚幼,跪在一旁,不时还打打闹闹,全没有失去亲人的悲伤。
苏拙上完香,向几位女子微微行礼。几位家眷都不认得这人,有年轻的女子甚至看着苏拙年轻英俊,忍不住偷眼观瞧。那原配夫人约莫四十年纪,怒视几个小妾一眼。她从没见过苏拙,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便客气地问道:“这位先生是先夫的朋友?”
苏拙点点头,道:“我姓苏,是朱老板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