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拙“哦”了一声,自语道:“魏掌柜倒也是个不俗之人。可是他这么说,怎么显得早知自己要死似的?”
魏夫人想起亡夫往日的音容笑貌,脸上笑了,眼眶却泛起泪花,道:“是啊,每次他说到这种事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生气。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为何总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苏拙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又问:“出事那天晚上,为何你没有现魏掌柜自尽呢?而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现了尸体?”
魏夫人擦了擦眼泪,道:“先夫经常一个人在书房算账,一忙就忙到半夜。而我带着儿子,早已睡下,也就不知道他居然……”
苏拙点点头,迈步进屋。魏夫人跟在最后,就听见秦雷问道:“夫人,这间屋子真的一点都没动过?”
魏夫人点点头,道:“这两天忙着治丧,下人连打扫都来不及打扫。”
苏拙左右扫了一眼,书房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尽。墙角摆了一排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在最上一层,还放着几个酒壶和一只酒杯。窗前摆着一张桌案,两边各有一张椅子。不过主位的那张椅子,已经挪到了房间中央横梁下,是魏周礼上吊时搬的,至今还没放回来。桌上还摊开一本账册,旁边搁着毛笔。砚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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