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邱帧杵着拐杖,轻轻的敲打着地面,喘息了一下,说道:“北方贫困苦寒,而南方才是大明的根基,没了南方,赋税从何而来?”
一阵风吹进来,竟然有些冷。
院子里开始有了落叶。
邱帧看着那些落叶,眼中多了垂暮的哀伤。
“可老夫知道,既然动了北方,南方就没有幸免的道理,否则北方就会闹起来,哎!这是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方醒一怔,有些意外于邱帧的敏锐。
“勤斋公倒是比那些一心想着侥幸的士绅们明白多了。”
邱帧多大的年纪了,这等夸赞根本就不入他的眼。他突然起身,然后拱手问道:“敢问兴和伯,多久?”
方醒沉默,这是国事,也是机密,就算是张辅来问他也只有沉默以对。
“老夫懂了。”
邱帧落寞而去,方醒并未相送。
“老爷,咱们这次来就带了聚宝山卫,这不是动手的意思 ,他为何还问?”
辛老七觉得邱帧有些倚老卖老,不值得尊重。
方醒把玩着茶杯,说道:“他这等人一般不肯出来卖老脸,两次出来,背后肯定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