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
三人有说有笑的同行,踏入了明珠十斛的大门,秦丹青紧跟在身后,也混了进去。
歌女艺伎在飘飘起舞,衣裳翩翩若惊鸿,一颦一笑的眉黛之间,都带着百媚环生的姿态,看得让人春心漾然,在这个狎妓为高尚情操的时代,文人士子与歌舞艺伎之间往往会有一段精彩的风流韵事。
不过在座的诸位的确没有兴趣抬头去欣赏《霓裳》,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仲卿随手写下的《六幺令·天中节》这首诗上。诗的惊艳不在词句之前,而是在整体的氛围,婉约派的词人中突然冒出一个豪放风格,这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去品尝一下别有风味的塞外美食,惊讶之感就油然而来。
他们并不是在诗词歌赋上比不过陈仲卿,而是对方恰好取了巧,找了一个少人动笔的题材。
杭州士子擅婉约清秀,到成为此时作词的阻碍。
苏子詹搔首踟蹰,他依旧不知道如何下笔,后面写出的词一首比一首不满意,作废的素稿已经丢满了脚。如果在座的诸位写不出一首气魄同样十足的词,恐怕这首《六幺令》将会成为今天的魁首。
对于这种取巧行为,苏子詹当然不愿意接受。他甚至想找到作词人当面较量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