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马今日并未刻意伪装自己,他只是将自己的牛皮宽帽压得很低,帽檐直达鼻翼,令人难以看得清他的真实面孔。而他自己,也并未打算要去看哪个别人。他清晨出发之时,便用一块黑布郑重地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失去视觉的同时,他的听觉得到了补偿,比平时不知敏锐了多少倍。视觉受身前身后所限,听觉却可以来自八方,没有一丁点儿死角。**刀法的秘要在于“宛转如一,八面归元”,因此没有死角的完美听觉,才称得上是完美使用**刀法的关键所在。
马可以听得见人群中的一颗颗心跳,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心跳,沉稳中带着一丝焦虑。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丝焦虑来自哪里——那个始终萦绕在自己心头,从未散去过的安娘或者柳哥!
下这份情愫,越来越成为他“抛弃自我,彻底投入这场比武之中”的障碍。他藏在黑布之后的一双深眼缓缓地合上,虽然闭眼睁眼无甚区别,却好像为他舒缓了些许压力。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湿暖的口风掠过自己紧握刀柄的右手——他需要将柳哥的印象,彻底地从心头驱散出去。
赛直到日头过了西半边天空,方才在宣令官的一声长吆下开始举行。漫长的祭天典礼让这场比武招亲大会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