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谢安娘就要死了,自从家破人亡的那些日开始,她一直不曾按自己的意愿活过一天。但今日她要做真的自己,死又算甚么,死了一了百了!就让草原上的秃鹫苍蝇食尽自己肮脏的身体吧,留下一个清洁的灵魂即可。
耶律适鲁笑了笑,对付这种视死如归的女人,他向来不缺手段。
他冲守在门帘旁的一名亲卫招了招手,四名等在帐外的兵士得令之后随即抬着一个铁笼子走进了帐篷,笼子里囚着个痴痴呆呆的汉子。
汉子情绪急躁,不停地用头去撞笼壁,额头都渗出了血。口中咿咿呀呀地喊叫,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铁笼中的汉子便是铜马,比之白日里他又疯癫了几分。耶律适鲁走上前,用手拍了拍铁笼。笼杆发出轻微的颤动声,惊得铜马嗷嗷直叫,哪里还有往日那个满身傲气的大内虎组杀手的半点影子。
耶律适鲁故作思索道:“要不要让他出来跳个舞,给大伙助助兴?”
谢安娘明白,对于自尊的铜马来说,人身的侮辱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若是哪一日他清醒了过来,绝然无法忍受眼前的这一幕。
原先仍兀自不屈的她,眼泪夺眶而出,冲着耶律适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吧,你要我做甚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