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疯癫的铜马竟瞪着她嗷嗷叫了起来。她见状幽怨的说道:“你看,他还是在怪我。”
刘驽稍稍挪动了身子,将手伸向牛车的一个角落里,在那里放着数味他为铜马配好的药粉。他抓起一把药粉,塞进了铜马的嘴里,呛得铜马连连咳嗽。
谢安娘忙道:“你轻点。”
刘驽拍了拍手,将手上残余的药尘擦了个干净,“我在想,其实他是不想活了。像他这种人,要么活得风风光光,要么就死得轰轰烈烈,似现在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时铜马从一阵强烈的咳嗽中恢复了过来,他兴奋地冲着刘驽叫喊,似是遇见了知音。
刘驽道:“你看,他也是这么想的。”
谢安娘对刘驽的臆测有些生气,“你不是他,你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刘驽本想反唇相讥,想了想又是住了嘴,过来一会儿,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有所缓解,他起身准备爬下牛车,“我必须得去见一见耶律适鲁,今日吐蕃人在后面咬得这么紧,看起来要有一场大战。”
他骑着马往可汗行进中的宫殿篷车奔去,路上他闻见一处聒噪声,似是有兵士哗变。在这吐蕃大军紧追不舍之际,有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