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说这话时明明是在自抬身价,却又偏偏将一个不知名的落魄穷书生与自己相提并论,直是让人不知所云。
余小凉见他一副痴痴呆呆、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时间不多,我给你传授完家师的心得秘要之后,还要找个地方赶紧睡一觉,所以你得抓紧。”
刘驽一听,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还请余少……先生指教!”
他拙于处事,“先生”,是他除了“少侠”之外唯一能想得出的敬称。
余小凉显然对“先生”这个称呼颇不适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罢,咱们也不用再客套下去了,这便开讲。”
两人骑马并肩缓缓而行,余小凉记性颇好,将师父所交待的《六军镜》心得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
刘驽听后若有所悟,脑中茅塞顿开,不时下意识地点点头。原来兵法竟是如此地神奇奥妙,他的面前恍惚如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照书中说,行军打仗有正奇两道,正为主,奇为辅。然而正不掩奇,奇也不能压正……
两人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余小凉也说了一路,直觉口干舌燥,他猛地打了个哈欠,“好了,家师交代的事情我都讲完了。你可还有没有记住的地方,我跟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