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贪心。”
谢安娘使劲将脸帕拧干,敷在了铜马的额头上,“也未必。人若不图小利,则必有大志。这个人,你需要防着点。”
刘驽听她这般说,想起乃木器先前与噶尔海窜通瞒报军功一事,“你说得对,我记下了。”
他将一块带毛的羊皮铺在地上,平身躺下,向仍在忙碌的谢安娘问道:“这几日不见,铜马的病情怎么样了?”
谢安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清醒些了,不过对我越来越不愿意搭理。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他的病早好了,只是在故意瞒着我而已。”
刘驽一听,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去搭昏睡中的铜马的腕脉。
脉象平稳而纯净,不像是疯癫生病之人。
他的目光落在仍自闭眼的铜马的脸上,“我早该知道你的病已经好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就在夔王带走李菁的那一天,你二人应该见过面,是他救了你!”
装睡的铜马见再也瞒不住,倏地从榻上坐起,嘴角咧出一丝冷笑,“这些日里我辛辛苦苦地用真气弄乱经脉,引你误诊。没想到最后还是疏忽于一时,让你给觉了。”
他眼露厉色,用手指着谢安娘的脸吼道:“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