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着一点宰相独女的傲性。至于会不会真的去找铜马,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罢。
翌日清晨,帐中。
刘驽刚睁开眼,便看见对面的榻上空无一人,谢安娘连夜走了。
他随即爬起身来,试图从谢安娘的榻上找到诸如一张字条。可是找了好久终无所获,谢安娘并没有打算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谢安娘的榻上仅有一件新缝的男式袍子,胸口绣有雄鹰展翅,栩栩如生。他将袍子攥在手心里,迟迟说不出话来。
中午时分,他与契丹八部诸将告别,第一任轮班可汗越兀不列亲自设宴为他饯行。他只喝了两碗便醉了,诸将从未见他的酒量这般小过,乃是面面相觑。
他迷迷糊糊地爬上了马,在众人的目送下,准备南下长城而去。此时孙梅鹤忽然从人群中挤过来,手里牵着七岁的现名为阿保机的颐敦,前来与他告辞。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刘驽问道。
“不,不,我更喜欢草原。”孙梅鹤连连摆手拒绝。
“你是看上了大萨满的位置空缺,想当契丹国师了吧?”刘驽笑道。
孙梅鹤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点心思!”刘驽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