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从怀中掏出小镜子,往脸蛋扑了扑铅粉,又补了补脸颊的腮红,叹道:“哎,这副皮囊有些不行了。”
甬道里时而有刺骨的怪风刮来,风势甚急,数番过后,使他脸的粉黛减去了不少颜色,这让他颇为心烦。
花流雨的脸不用扑胭脂便已很红,她的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内心有些紧张,有些怨恨。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韬光养晦,忍辱负重,最终却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眼看就要小命不保。
眼前剩下的八十一座铜人看去密密麻麻,像一片幽冷肃杀的丛林,让她感到绝望。
“殿下,真的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吗?您该知道的,我们苗人这些年从未为难过朝廷,朝廷让我们做甚么,我们就做甚么。”她可怜巴巴地向夔王求道,企图从此人口中得到一息转机。
“哦,原来你们苗人都是这么对待朝廷的,嘴说的话比蜜还要甜,手却一点实事也不肯做。”夔王不仅拥有美妇般的外貌,说话也如美妇般地刻薄。
“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夔王不要误会!”花流雨的辩解近乎于哀求。
“你应当知道的,即便没有我,你们这些人来到此地后照样要面对这座铜人大阵。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