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四年前在黑泽所受到的屈辱。
当年,他堂堂江南眉镇玉傅子座下首席大弟子,在如汪洋般十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丧失尽最后一点尊严。
这是一段极痛的经历,是他始终未能痊愈的伤疤,以至于他不想跟任何人提起。
这几年前,他但凡在江湖上听见刘驽的名字,内心便锥刺一般疼痛。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痛,更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恨。
他早就打听到刘驽三年来一直住在长安,这次师父派他进京办事,被他当成了却平生心愿的一次机会。
虽然师父曾经叮嘱过他,不可伤害刘驽性命,但是将此人打个半死、再废掉武功总还不算违背师命。至于敏师叔的看法,他并不在乎。他看得出,师父似乎非常恼恨这个年轻时就离家出走的妹妹,更不可能真正关心她的孽种。
“刘驽,我一定要你经历比我当年更深的痛!”他望着刘驽的背影,咬牙切齿。
如果说四年前的他还不是刘驽的对手,现今的他却不可同日而语。他自从南归以后便卧薪尝胆,苦练师父所授“七夜炉鼎功”。
所谓七夜炉鼎功,是一门进境极快的武功,只可惜缺点同样显著。
此功专走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