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碎瓦都是温暖的,这里的东西总让我感觉父亲还活着。”
“跟我回大理寺吧,那里安全些。”刘驽脱口而出。
谢暮烟笑着摇了摇头。
四年前,她不仅离开了草原,也离开了那时的自己。她曾经是草原上那些无耻男人的附庸,是铜马的倾慕者,如今她终于做回了自己,不想再失去这份珍贵的自尊。
黄昏的风吹起了她秀丽的黑发,她站在风里说:“这四年来,我一直在流浪,去过天涯,也到过海角。每走到一处,我就会在心里想,如果父亲没有死,或者我没有经历过后来的那些事,在看见这些美丽的风景时,我心里会有多高兴。”
她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于是停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随意哭泣。她看着眼前青年熟悉的面孔,笑了笑,“你回去吧!”
刘驽低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跟我走吧,很久以前,我就答应过大师傅韦图南,要终生照顾你。”
“韦图南?”谢暮烟有点惊讶,她似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于是调皮地笑道:“现在的我过得很快活,可不需要别人照顾。”
“你不信么?大师父曾经化名崔东阳,在河北一带悬壶济世。他说金龙峡翠屏峰的悬空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