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只想要逃跑的老鼠。老鼠被捏得不住地惨叫,口中已然渗出血丝来。
韩不寿大吃了一惊,往后跳开,这才看清了这只手的主人的脸,惊道:“薛红梅,是你,你没有死!?”
薛红梅痴痴地看着他,咯咯直笑。在她身后还紧跟着两人,师父崔擒鹰和师兄唐峰。
崔擒鹰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脸上套着辔头,背上搭有马鞍,全然没有人的模样,更像是一匹训练有素的坐骑。
唐峰比以前憔悴了许多,且穿了一身黑色紧衣,更加显得消瘦。此人始终将两只腿紧紧夹在一处,生怕一丝风从中漏过去,也不知是患了甚么怪病。
薛红梅笑完之后,将捏得眼珠突出、已然暴毙的老鼠递到韩不寿面前,“你不是饿了么,吃也不吃?”
韩不寿暗地运气,震去浑身灰土,怒道:“当初害你的人是岳圣叹,不是我!如此多年过去,你为何仍然心怀执念,不肯放过我!?”
他伸手一扬,一只银梭从袖中飞出,企图打掉薛红梅手中的死鼠。
薛红梅微微抬手,银梭贴着她的手背飞过,钉入背后的墙上,笑道:“你不是一样么,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出家,与我又有何不同,凭什么说我心怀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