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头皮,口中不由自主地唱起一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歌。
“春雨随河东流,
妾心愁,
意难收,
只恨那薄情少年郎,
当日誓难守
”
上泉信渊连续唱了数遍,方才将李菁满头青丝剃完,令她那清秀白皙的脸庞展露无遗,微凸的颧骨秀美可爱。
见此,他不禁暗叹了口气,心想“如此好的一个女儿家,便要在青灯古佛之下终老了。”
他毕生追寻剑道,从未因儿女之情动过心,此刻却有些意志动摇,只不过心中大体上仍多是惋惜和爱怜共存的情绪。
上泉信渊望了眼一旁静坐的刘驽,只见其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不由地摇了摇头,收刀入鞘,罕见地放下自己那东瀛大男子气概,蹲下身子,双手托起李菁的胳膊,“李李请起吧”
他口中转变数次,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李菁为好。若是以姓相称,那便是俗世人,可李菁已入空门。若是以法号相称,李菁刚剃度,哪里有甚么法号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看得清那些正在念经的少林寺和尚脸上流露出的轻屑之意。
他在中土待了多年,当然明白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