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安天伟和黄奎文“有”“没有”“这笔不是”“是”的拉锯之声。
论起枪口微移这种狙击手的精确操作,黄奎文绝不是安天伟的对手;可论起精打细算,小本记账,十个安天伟加一起也抵不了一个黄奎文。
整整跨度五年的明细账目,有条不紊,一笔一笔的日期用途记的分毫不差,且黄奎文还能如实的复述出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形之下借的钱,让安天伟全无招架之力。
最后只能“是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差不多吧”,由战略抵赖转为战略防御再转为战略撤退,然后自然就是溃不成军。
“好吧,我打个总欠条,你那小本给我吧。”安天伟道。
“总记欠款三千六十九元四角五分!”
“嗯,我算你三千七!咦,不对啊,刚才你不是说两千多的吗?”
“有吗?我有说过吗?”
“说过,绝对说过,两千多少来着?”
“你绝对听错了。这一笔一笔都有着记录,你自己也认可的啊。”
安天伟用十分怀疑的眼光看着黄奎文,黄奎文一幅坦然自若之状。
“真的没有说过?”
“当然。”
最后在两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