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过了。
“这位,是省医大的专家。”
阮老人看到了康夫时,却若有所思。康夫连忙紧走几步上前,伸出手來。双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是……”阮老人有些迟疑。
康夫激动的一把将阮老人的手抓住,激动的难以自拔,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就是那个偷了您的番薯被三寸火龙咬伤,被您救了一命的猴小子啊。”
“是……是你。”阮老人大吃一惊。
人到老年,都非常喜欢追忆,一些以前不曾记得的景象,老來之后反倒是日渐的清晰。
救康夫,在阮老人的一生之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对康夫而言,却并非如此。
在那样的岁月里,偷番薯是重罪,被三寸火龙咬是死症。这是两重鬼门关,却皆因所遇是阮老人而安然无恙。
恩同再造。
“是我。是我。”康夫的眼里涌起大片大片的泪花,一个不小心沒刹住,哗哗啦啦的掉了下來。
已经有多少年沒有掉过泪了吧。
阮老人的脸色慢慢的变了。他的脸部表情原本极为坚硬,多年猎狩的戾气积于眉间,此时也渐渐的软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