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外公和外婆了,虽然他有私底下派人悄悄关照,却始终没有勇气亲自登门。
依稀记得严厉的逼着他练书法的外公,总是拿着戒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但他每次趁外公午睡时,便用墨水在他脸上乱画,记得有一次外公午睡醒来直接顶着花脸去上课,结果那天成为了整个学校的笑柄,外公回来发了好大火,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要不是外婆,估计他当时得被气坏了的外公打个半死。
外婆总是做好吃的糕点给他,他喜欢被外婆抱在怀里,她身上软软的,香香的,轻声细语的给他讲故事,外婆总是抱着他说,我的宜尔快快长大,外婆等不及了呢,那时外婆眼底的哀伤他看不懂,阳光穿透院子里的老槐树落了满身,细细碎碎的光影一如外婆眼底浓重破碎的伤痛。
这十年间,他将思念深埋心底,双手沾满罪孽的他不敢面对外公外婆殷切期盼的眼神,他一直在逃避。
物是人非,家属院这些年也经过了数次改建,早已不是他当初熟悉的场景,所以才问了那些老太,却原来,一切都还在起点,外公外婆在,家门口母亲父亲亲手栽种的红杉树还在。
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脚步轻盈起来,唇角轻挑笑意,他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