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乱鬓,笑问,“谁喂你酒了?”
渔夕想了一想,停止了哭泣,颤声道:“是一个无耻之徒,不对,是,一个贱人。”
平遥掩嘴而笑,方要说话,忽地眼角一扫,只见她嘴里的那个“贱人”正一身白衣的沿着湖畔,向这边晃悠而来。
桃色衣带飘浮连转,下一刻,那一身桃红之人已过湖心亭,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渔夕揉眼看了看,索性坐在地上,本还想再哭两声,奈何怎么酝酿,都再无眼泪。遂长长叹气,喃喃道,“什么人啊,跑的这么快。”身子却因为刚刚哭过,还是微微颤。
来人面无表情的立于上方,看她半响,也未见她抬头起身,眉梢微拧,半响道:“今晚的月色,好么?”
月倾碧波,一时,四周无声。
渔夕茫然抬,心里一阵狂喜,爬了起来,笑在脸上,“三哥,你,回来了?”
长睫微眯,他望着她,他的眸光淡淡中夹杂着一丝疏离。他轻轻拿掉她抱住他胳膊的双手,走了起来,“时候不早了,回去罢。”
上一刻,温润如玉,下一刻,冷澈霜雪,这便是人间帝王么?
她,从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偏要讨个明白。
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