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就好像,那场来到天使城的飓风没有光顾这里一样。
推开门,窗户、绿萝、风水鱼和平日一般无异,地板上干干净净,桌面依然堆满书,从自来水渗透出来的水滴一滴一滴滴落着,自来水下放着桶。
拨开房间卷帘,平整的床单、放在床下的拖鞋让梁鳕在瞬间产生出某种错觉,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两具汗淋淋纠缠着的躯体仅仅是某个对异性产生朦胧好奇年龄段做的比较晦涩的梦而已。
床挨着床头柜,那是这个房间唯一装饰物,床头柜上放着闹钟,闹钟旁边多了一台小型电风扇,电风扇是全新的,风扇页是漂亮的湖蓝色。
男友的弟弟又多管闲事了。
卷帘从手上无力垂落。
梁鳕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挺直脊梁目不斜视往着窗外,一旦窗外天色暗沉下来,温礼安就该回来了。
渐渐地,精力开始不集中,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往搁在沙发扶手那套工作服飘,洗得发白的卡其色变成浅咖色,遍布着若干油迹印,旧的油迹印处又添上新的。
其中就数袖口处尤为明显,明显而且刺眼,把她看得精神越来越不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