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流域的落日是绚烂的,此时落日光芒来到最为鼎盛时期,一束束从小屋子的木板缝隙渗透而出,打横交叉,宛如一张铺开的网,如梦似幻。
    在如梦似幻的场景中,那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能现在才来,你是要气死我么?”
    这话让薛贺一颗心怦怦乱跳,压低嗓音,叫了一声梁鳕。
    “嗯……”软软黏黏的声音。
    “梁鳕,”小心翼翼说着,“我……”
    “不是这个。”她的声音骤然提高。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不是梁鳕。”
    “不是梁鳕是什么。”
    片刻,她扭扭捏捏说出“噘嘴鱼。”
    艹!虽然不至于以冷水浇头来形容,但也足以让薛贺那颗砰砰乱跳着心回归正常水平。
    他就知道,这女人是烧糊涂了。
    烧糊涂的女人自然需要喂药,薛贺发誓待会要选哪种味道最苦的,怜香惜玉的事情就交给温礼安来做。
    不对,温礼安现在有特蕾莎公主,不,已经是特蕾莎公爵了。
    压在她额头上的手也就稍微动了一下,又被狠狠按住,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