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略略站直,探手捶了捶僵冷的双膝。
方才实是险极,若非她按兵不动,说不准便要叫这女子窥破了行藏。
这一回,那女子应该是真的离开了。
秦素轻轻跨出回廊,侧过身体,紧贴回廊靠近东萱阁院墙的这一侧潜行数步,遥遥地往小径处看了一眼。
月华如霜,秦素辨认了许久,才最终确定,那粗茧纸制的信封仍旧躺在原处。
她那一颗心,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
只要密信无事便好。
她飞快地返身转过曲廊的折角,掩着行迹一路往回行去。
那女子固然可疑,然秦素只想扭转秦家的厄运,至于其他的所谓秘事,能查则查,不能查的她也不会过于执著。
这一路她走得更加小心,宁肯慢些,也不敢有一丝放松。幸而接下来一切顺利,她终是安然回到了东篱,换回了衣物,甚至还以热水抹了身,里外皆收拾得干干净净。
待终于收拾妥当,重新躺在榻上时,拥着温暖的棉被,秦素总算觉得活过来了。
今夜实在是太冷了,她方才在外头几乎冻僵,直到此时,她的身子虽然暖了过来,膝盖处却仍是冷若坚冰,只得以手焐着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