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心中已是有数,转着双大眼睛点了点头。
秦素放下心来,便略提了声音,柔声轻语地唤道:“二姊姊留步。”
秦彦婉应声回,那双剪水瞳隐在廊下阴影中,直若渌水清波。
“六妹妹有事?”她柔声问道。
秦素便浅浅笑:“不知小妹可否去姊姊那里坐坐?我最近正学画梅,总画不大像,想请二姊教教我。”说话间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面色有些黯然。
这个“画”字说出来,秦彦婉还有什么不答应的?那双水瞳立时便弯成了月牙儿,欣然地道:“如此正好。我院里那棵铁骨红开了树的花,我不许人扫去那花下的雪,如今正是雪拥寒梅,我们可在廊下支了小案,边赏边画,顺便互相切磋。”
百日卒哭已过,她们要守的规矩便少了好些,可食麦饭,亦可饮水,姐妹间往来亦不似此前那段日子般板正了。
秦素闻言便作势抚掌道:“甚好,正好可以向二姊讨教。”
她二人说得欢喜,携了手自往前行去,跟在后头的秦彦贞便摇头:“二姊姊与六妹妹,你两个凑在处,真是连花也开不安生了,我倒替那株老梅可怜。”
她这话说得甚有雅趣,秦素与秦彦婉皆掩了口笑,秦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