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罢,甚而比她还要艰难。
自成为夫妻的那刻起,他们的命运便连在了起。他们共同承担着那个秘密,相扶相携,走过了大半生的光阴。他们的辈子就这样走到了头,她怨他,也恨他,可是到了最后,他们仍旧是要在起,继续承受着那祖辈留下的切,共同走向生命的终点。
凝望了他良久,萧老夫人终是叹了口气,拍了拍萧以渐的手道:“我懂的,我都懂的。”
这简短的七个字,令萧以渐那直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了许多。
到头来,这世上终有人陪在他的身边,他的苦和累,她全都知晓。
他的心底点点地暖了上来,将她的手执得更紧了些,浑浊的眼睛里,蒙上了层极浅的雾气。
萧老夫人却没有再看他。
她怅怅地转过眼眸,将虚飘的视线抛向了房间的角,似是透过那垂下的帘幕与厚厚的墙壁,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良久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都的某座府邸,个白衣男子坐在阴暗的房间里,似是感应到了这来自于遥远南方的怅然视线,抬起头来,淡淡笑。
烛光在他的脸上氤氲着,照出了他的面容。
他有着极俊丽的眉眼,长眉如墨画,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