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转看向他问:“下月赴任的消息,可确实?”
“确实。”阿烈简短地应了声。
这答案似是令莫不离颇为满意,他点了点头,重又将视线凝注于炉中的碳火,良久后,房间里才又响起他冰冷润滑的声音:“符节之事,你提醒主公了么?”
阿烈垂道:“我已献计,主公做好了安排,不虞有误。”
“甚好。”莫不离向着碳火笑了笑,随手便将铜签与布巾撂在旁,起身行至了旁边的长案前。
那案上置着架通体朱色的琴。琴身如血玉,剔透中蕴着妖冶,冰弦如雪雁足似墨。红白黑三色交融抵触,竟与莫不离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他微俯了身,将两手虚虚按于弦上,蓦地左手抑右手扬,那骨节粗大的手指便有若穿花绕蝶般,灵活得让人不敢置信,就这般凌空舞动了起来。
指舞而弦静,风动而帘飞。
那翩跹的十指未触弦,所有切原应归于岑寂。然而,他的动作却是如此的纷扬激烈喧嚣张狂。只观其形,那耳畔便似有千弦缭绕万音齐,刹时间竟有金戈之声如裂帛断玉,又像是满室夜色被“哗啷”拨响,天地十方震动不止。
阿烈怔怔地望着他,哀凉若苍雪,瞬间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