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隐约传来几缕暗香。
这炉子上烧的水却非凡物,而是秦彦棠亲自送来的梅上雪水,不只是东篱,府中各处亦皆得了她的礼。
“水滚了呢,女郎,可要熄了炉子?”阿栗轻声问道。她直蹲在炉边看火,自然,亦是帮着秦素看着周遭经过的人等。
秦素颔笑道:“熄了罢。二姊说了,这水也是头滚最佳。”
阿栗便将那炉子上架的小铜壶先取下来,方才去关风门。
秦素侧眸向画稿上端详着,眸光专注,副认真作画的模样。
她笔下的那几株山茶墨色点点,如既往地了无生机满纸死寂。不过,秦素自己却是毫无所觉的,甚至还觉得比以往画得好了些。
“阿栗你来瞧瞧,我的画儿是不是进益了些?”她招手唤了阿栗近前来,含笑问道。
阿栗站起身来,走到秦素身后向画上看了看,不由自主地便去抓头,期期艾艾地道:“女郎,我看不懂呢。”说着便又向那画上指了指,好奇地问道:“这黑黑的几个点,莫非便是花?”
秦素气结,掌拍开了她的手,轻斥道:“去,去,我也是白问了人。”
阿栗嘿嘿笑,顺手便将旁边的床薄麻夹被摊在了秦素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