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利落地应了个是,便抱着瓶子出了门。
冯妪倒怔住了,只觉得拳打在了棉花上,时间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不由自主地便去看秦素,面上难得地露出了几许茫然。
有些时候,她真是弄不懂这个六娘子。你说她聪明吧,她时常便听不出别人话中有话来,就如此刻,被人明里暗里指摘了,她却根本无动于衷;可是,你若说她愚笨吧,她却从来不犯错,尤其是规矩与礼数上,简直是无懈可击。
便在冯妪呆的当儿,阿栗已然行出了门边,却又在转出门时略略转身,轻飘飘地看了锦绣眼,那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头还特意昂得高高地,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直将锦绣气得又变了脸,方才趾高气扬地走了。
秦素见状,又是阵暗笑。
“拿着罢。”她将手中的花儿递还给了锦绣。
锦绣此时的脸色已经青了,下意识地接了花在手,神情还是僵硬着的。
秦素便向她笑,和声叮嘱:“稍后阿栗回来了,你便将花儿搁在东次间的案上。此花清丽,我会儿还要过去照着它描个线稿出来,你记得摆弄得好看些。”
简单的几句吩咐,却让锦绣像是找回了些体面,面上神采渐生:“是,女郎。”她脆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