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合乎规范的礼仪向着上座的三人见了礼，那厢秦彦朴已经不明所以地退了下去，秦素则跽坐于榻上，低眉敛目，看上去很是老实。
金氏不耐烦地看了秦素眼，张口便道：“六娘也退……”
“母亲，”秦素蓦地打断了她的话，转看向林氏，那脸的孺慕与关心之色，简直是浓得化不开，“阿素听说，母亲这几日衣不解带地照料二姊姊四姊姊与七妹妹，母亲身子可吃得住？会不会过了病气？阿素看母亲面色不佳，要不要请医来瞧瞧？母亲若是太累了，会引旧疾晕倒的，母亲可要保重身体才是。”
林氏要装病，那就给她个更合适的理由。过了女儿们的病气照顾女儿们过于劳累，在在皆是现成的，还能格外体现林氏宽厚温柔对嫡庶视同仁的善行。
也只有最愚笨的蠢妇，才会以砸杯子罚庶女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去应付另外两个同样愚笨的蠢妇。
真是蠢到家去了。
秦素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挂着又是敬爱又是关心的表情，切切地望着林氏。
这刻，她的心中居然有些紧张。
她真怕林氏听不明白。
若林氏这个笨蛋瓜子执意要砸茶盏，那秦素也只好再装次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