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把茶壶放了下来。
好在他天天跟薛允衡对吵,吵出了几分胆量,否则今天真要被吓死了。
他以前从不知道,大郎君居然这样吓人。以往常听人说,薛大郎是锤敲不动的铁面郎君,身冷气能把人冻死。
今日他可算是领教了。这位大郎君只坐在这里,不必说话不必动作,便有种淡而无形的气势,不知不觉间,便能叫人腿脚软。
阿堵抹了把冷汗,想了想,乍着胆子第二次开了口,语气越可怜巴巴地:“郎君……那个……我想去外头……”
“捶腿。”薛允衡第二次打断了他,语气里的得意毫不遮掩。
阿堵此刻真是人如其名,口气堵在喉咙里,瞪着牛眼看向薛允衡,却又在对方耀武扬威似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他就是个可怜的小厮,主人欺负到头上也无法反抗,更何况,就算他想反抗,那旁边坐着的那位,也让他没办法多说半个字。
在薛允衍的面前,他可不敢跟薛二郎吵架。
认命地叹了口气,阿堵苦着脸拿了两柄软布捶,有气无力地给薛允衡捶起腿来。
薛允衡的气终于顺了些。
看到有人比自己还要惨,他就放心了。